扶着,她轻抚着大圆肚,一步一步地慢慢走着,身旁的男人搂着她的,陪她散步。
今天她觉得肚子好沉,怎么也躺不住,就拉着他,要他陪她到庭园走走。
他为她穿上软裘,确定她有包得紧紧的,没有一丝冷风能侵入,这才搂着她出房门,配合她的脚步,很慢地行走。
“还好吗?”拨开她颊畔的发,欧阳梦杰垂首询问,她的脸变得圆润了,几个月来的大吃下,连四肢都有,虽然看起来仍是纤细,不过那是因为她的肚子太大了,大得他都心惊。
明明几个月前还小得看不出来,怎么才一下子就涨这么大,让他直怕她生下出来。
韩雅蔚摇头,她觉得肚子好沉,而且……有点痛,难不成要生了吗?她不紧张起来。
“要不要回房?”见她脸色有点难看,欧阳梦杰准备要抱她回房,谁知她却突然惊喊。
“怎么……”他瞪眼,看到她的下身滴着水,站的地方已了一块。
韩雅蔚紧抓着他的手,她的脚都怕得抖了,她惊慌地嚷“快!快点!”宝宝要出来了!
欧阳梦杰迅速回神,赶紧抱起她,朝外大吼:“永贵!快!皇后要生了!”
“啊……”痛啊!懊死的痛!
韩雅蔚披散着发,痛得睑发白,双腿像只青蛙大张着,鲜血不断自身下涌出。
“娘娘,再用力。”照顾她起居的嬷嬷也是个产婆,拿着热手巾帮她擦汗,怕她把力气都用在哀叫上,拿块巾帕叫她咬着。
韩雅蔚张嘴咬住,闭上眼,拚命用力。
可身下的就是不出来,痛得她想抓狂。
“皇上!皇上你不能进去!”
不知过了多久,她痛得昏昏沉沉的,几乎丧失全部力气。
嘴里的巾帕突然被拿开,韩雅蔚睁开眼,看到欧阳梦杰坐到她身旁,让她枕在他腿上,将手臂放到她嘴边。
“你不是一直很想咬我吗?”他抚着她汗的发,语气平淡。
韩雅蔚怔怔地看着他,身下又传来一阵绞痛,痛得她抓住他的手,张嘴用力咬。
欧阳梦杰面不改,她的牙齿深陷入里,指尖也紧紧刺入,他仍没将手回。
“乖,再用力。”他温柔地哄她。
“唔!”她将刺骨的痛全咬进他里,肚子也不断使力,要将小孩挤出来。
“有了!有了!看到头了。”嬷嬷开心地大喊。“娘娘,再用力一点,再一下子就好了。”
韩雅蔚眼泪都飙出来了,都是这该死的男人,要不是他,她也不会这么痛,而且还这样生小孩……
没有医生,没有护士,没有高级医疗设备,就只有一个嬷嬷帮她接生。靠!她要能平安生下来一定是奇迹。
愤怒让她更用力,感觉身下的整团被挤出,她的手指都发白了,痛到她快昏过去时,她听到小孩的哭声。
“生了生了!抱朝溪皇上,是个皇子!”
皇子……是男的……
她累得松开牙齿,没发现他的手臂被她又抓又咬的,已全是血丝。
她雾蒙着眼,看着嬷嬷拿着布将小孩清洗包好,眼泪不断往下掉,孩子……那是她的孩子。
她想要看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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